短歌行 古诗全文
《短歌行》译文翻译
白天何其太短暂,百年光阴很快就过去了。苍穹浩渺无际,万劫之世实在是太长了。
就连以长寿著名的仙女麻姑,头发也白了一半了。天公和玉女玩投壶的游戏,每中一次即大笑,也笑了千亿次了。
我想驾日车揽六龙,转车东回,挂车于扶桑之上。用北斗酌酒浆,每条龙都各劝其一觞酒,让它们都沉睡不醒,不能再驾日出发。
富贵荣华非我所愿,只愿为人们留住光阴,永驻青春。
《短歌行》赏析一
古往今来,人生寿夭乃是人类最关心的问题之一,多少人曾为之发出过无穷的浩叹: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?”(曹操《短歌行》)“置酒高堂,悲歌临觞”(陆机《短歌行》),久而久之,《短歌行》遂成专咏这一问题的篇章。歌而谓之“短”,既指歌调之短促,也隐含人生短促之意。李白这首同名诗作,沿袭了古老的主题,但写法上却将写实与想象熔于一炉,极富浪漫色彩。
前八句突出一个“短”字。先用四句写人世苦短,继用四句写仙界亦苦短。从人世来看,小而言之,一天的时间太短;大而言之,百年光阴还是太短,它们与浩茫的宇宙、无尽的万世相比,则益发显得短。从仙界来看,神仙向有长生不老之称,但那位曾经见到东海三次变为桑田的麻姑,如今也已两鬓花白,老态龙钟了;至于昔日曾与东王公娱乐为欢的美貌玉女,风姿也已大不如前了,以至天公见其衰老而大笑,这样看来,仙人也为其容华的不能久驻而生愁,他们也感觉到了岁月之短促。
“我欲揽六龙,回车挂扶桑”,以阔大的想象振起诗意,于山穷水尽之际得峰回路转之妙。诗人意谓:既然生命短促为人世仙界所共苦,那么,我愿意直上九天,拉住为太阳驾车的六龙,把太阳挂在东方的扶桑树上。为造成惊心动魄的效果,诗人更大笔挥洒:“北斗酌美酒,劝龙各一觞。”以北斗为勺,与神龙同饮,这是何等的气魄!但这并不是诗人的目的,他的目的在于:让太阳停止运行,为人永驻流光。最后两句申明主旨,以富贵与流光作比,益发突出了诗人对生命的热爱和追求。
《短歌行》赏析二
《短歌行》是乐府相和歌平调七曲之一。古乐府中有《长歌行》与《短歌行》之分,关于二者的命意,《乐府解题》有两种说法:一是“言人寿命长短,有定分,不可妄求”;一是“歌声之长短耳,非言寿命也”。在李白之前,以此题为诗者,多为慨叹人生短暂,主张及时行乐。李白的这首诗,却以乐观浪漫、昂扬奋发的精神,在喟叹生命短促的同时,表达了对人生的珍惜,对建功立业的渴望。
“白日何短短,百年苦易满。”时间本是个抽象的概念,用“白日”来指代,便成为具体可感的形象了。“短短”两个叠字,强调它稍纵即逝。由时光的流逝,自然联想到人生易老,年华难驻。这样,诗意自然而然地转到对光阴的珍惜。起首两句,貌似平平,实则恰到好处。既开门见山点明题意,又为诗意的拓展预留地步,而且格调质补,语势流走,转承自然。
时间永恒,无始无终,漫漫无垠;生命短暂,代谢荣衰,转瞬即逝。诗人正是抓住了这一强烈的反差,进一步驰骋瑰丽神奇的想象。“苍穹浩茫茫,万劫太极长”。上句从“空间”角度极言天宇浩瀚无垠;下句则从“时间”角度感叹光阴的永恒漫长。“万劫太极”,何其久远!在这漫长的岁月里,那曾经见过东海三次变为桑田的麻姑仙女,如今也已两鬓斑白了。这种浪漫的夸张只能出自李白的笔下。据传为汉代东方朔所作的《神异经》里有这么一个故事:东王公常和玉女用箭作投壶游戏,每次要投一千二百支,若未投中,天便开口大笑,这就是下界所见到的电光。如今这种电闪雷鸣已历成千上亿次了。诗人巧妙地把这两个故事融入诗篇,将人们带进奇伟的神仙世界。这里有苍茫的穹宇,人世的兴替,麻姑仙女蝉鬓染霜,天公玉女嬉戏作乐,倏忽又是雷鸣电闪,风雨将至……,多么光怪陆离,神奇而诡谲!这些奇异的境界,极其有力地渲染铺排了“万劫太极长”的内涵。至此,空间的浩渺、时间的无垠,通过诗人大胆而奇特的想象,表达得淋漓尽致。继而,诗人笔锋一转,拓出另一番意境。
“吾欲揽六龙,回车挂扶桑。北斗酌美酒,劝龙各一觞。”诗人要揽住为太阳驾车的六条神龙,把太阳所乘之车挂在东方“日出之所”的扶桑树上,用北斗作酒勺盛满美酒,请六龙各饮一杯。这样便会使时光停歇下来,人生似乎便能得以长久。结尾二句道出诗人的意愿:“富贵非吾愿,为人驻颓光。”自古帝王们,即使秦皇、汉武一代雄主,也无不遣人访神仙,求长生,无非为了富贵永久。诗人要揽六龙、回朝日,“使之朝不得回,夜不得伏”,绝非为个人富贵。对他人,为的是“老者不死,少者不哭”(李贺《苦昼短》);对诗人自己,坚信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”的李白,他渴望着有朝一日能“申管晏之谈,谋帝王之术”,“使寰区大定,海县清一。”(《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》)他要拯物济世,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,像大鹏一样要“扶摇直上九万里”,即使暂时受挫,也要“犹能簸却沧溟水”(《上李邕》)。这也许就是诗人的弦外之音,味外之旨吧。唐司空图说:“辨于味而后可以言诗”(《与李生论诗书》)。对诗人的意蕴似乎应作如是观。
纵观全诗,诗人在驰骋丰富的想象时,把美丽的神话传说融入瑰丽奇伟的艺术境界,塑造出瑰奇壮观,多姿多彩的艺术形象,洋溢着浓郁而热烈的浪漫主义色彩。文辞如行云流水,极富表现力,体现了诗人雄奇奔放,清新飘逸的风格。他以吞吐千古,囊括六合的胸襟和气魄,天马行空般地驰骋想象,从思想到艺术都表现出极大的创造性,在继承借鉴前人的同时作了重大的突破,比如,“北斗酌美酒”就是反用《诗·小雅·大东》“唯北有斗,不可以挹酒浆”的典故。前人的《短歌行》在慨叹人生短促时,往往流露出一种及时行乐,纵情声色的颓废情绪。同样的歌题,在李白的笔下,虽也同样发出“百年苦易满”的叹喟,然而,全诗贯穿的却是乐观浪漫、昂扬奋发的基调。这是诗人的个性及盛唐时代的精神风貌使然。再如,屈原在《离骚》中唱道:“吾令曦和弭节兮,望崦嵫而勿迫”、“折若木以拂日兮,聊逍遥以徜徉”。李白显然对此是有所借鉴的。但同样的素材到他手里,便刻意铺排为新颖、诡谲的艺术境界、包蕴着更为深广的内涵。“真正的创造就是艺术想象力的活动。”(黑格尔语)李白的创作实践证实了这一论断。正如皮日休对他的评价:“言出天地外,思出鬼神表,读之则神驰八极,测之则心怀四溟,磊磊落落,真非世间语者”。李白是当之无愧的。
《短歌行》古诗提要
《短歌行》是唐代大诗人李白的作品。乐府旧题。作年不详。旧作多咏人生短暂,当及时自勉或行乐之意。
李白此诗则引入游仙主题,抒写遨游宇宙、战胜时间的豪情,以及使人间生命长存不老的美好愿望。全诗想象奇幻,境界宏丽,“天公见玉女,大笑亿千场”、“北斗酌美酒,劝龙各一觞”的幻象,皆出人意表。此诗分上下两段。
前八句言百年(人的一生)易满,天地无穷,时间无限,神仙尚且两鬓成霜,凡人何堪;只有天公、玉女才能与时长存,千年万载,操控天象;前八句突出一个“短”字。先用四句写人世苦短,继用四句写仙界亦苦短。从人世来看,小而言之,一天的时间太短;大而言之,百年光阴还是太短,它们与浩茫的宇宙、无尽的万世相比,则益发显得短。从仙界来看,神仙向有长生不老之称,但那位曾经见到东海三次变为桑田的麻姑,如今也已两鬓花白,老态龙钟了;至于昔日曾与东王公娱乐为欢的美貌玉女,风姿也已大不如前了,以至天公见其衰老而大笑,这样看来,仙人也为其容华的不能久驻而生愁,他们也感觉到了岁月之短促。
后六句诗人突发奇想,欲阻拦六龙,留住时光,使人生不老,青春永驻。全诗悲叹人生太短,写法上将写实与想象熔于一炉,极富浪漫主义色彩。“我欲揽六龙,回车挂扶桑”,以阔大的想象振起诗意,于山穷水尽之际得峰回路转之妙。诗人意谓:既然生命短促为人世仙界所共苦,那么,我愿意直上九天,拉住为太阳驾车的六龙,把太阳挂在东方的扶桑树上。为造成惊心动魄的效果,诗人更大笔挥洒:“北斗酌美酒,劝龙各一觞。”以北斗为勺,与神龙同饮,这是何等的气魄!但这并不是诗人的目的,他的目的在于:让太阳停止运行,为人永驻流光。最后两句申明主旨,以富贵与流光作比,益发突出了诗人对生命的热爱和追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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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标题:短歌行(白日何短短,百年苦易满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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